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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流<9>--苏榔又被下放,苏栀返城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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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
 
苏榔一屁股又坐在床上躺下,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光着屁股多羞人,给那么多人看光光了。
 
苏榔赌气又躺回床上睡觉,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只得起床,穿上半干的衣裳。这儿晃悠晃悠,那儿晃悠晃悠,也没人理他,别提多无趣。
 
苏榔受不住这无聊和寂寞,有天突然想要逃走,逃回家去!说干就干,当天他就上路了。等卫生所发现他不见了,已经过去了俩三天了。
 
小小的苏榔,踏上漫漫回家路,他只知道他的家在广州某个区,其他一概不知。
他走啊走,走累了就席地而窝,大地当床,天空当被。饿了,就问人家讨口吃的。讨吃的一讨一个准,人家看他是个小孩,往往让他肚皮吃得滚圆,再给他带上点吃的。
 
前前后后,他日日夜夜的整整走了七天,当他一身破烂站在苏林氏面前的时候,苏林氏竟然没有认出来是苏榔,还以为是小乞丐过来讨吃的。
 
苏榔大哭着扑到苏林氏的怀里,“妈呀!妈呀!我是苏榔啊!妈呀!我逃回来了,我不要下放了。”
 
苏林氏大哭着抱住苏榔,“我的乖乖儿啊,你这是怎么回来的?我的儿啊!长高了,长高了!”
 
母子俩分别俩年多,才得以见这一次面,母子俩抱头痛哭,哭声震天。哭了半天,苏林氏才想起来止住哭声,给苏榔擦擦眼泪,小声道,“你是逃回来了,快别哭了,给人知道又会抓走你。”
 
苏榔立马住了声,但眼泪还是哗哗的流,“妈,我再也不去那里了,那个地方不好,天天净给人管着,叫我学这个学那个,我不要再去!”
 
苏林氏抹着眼泪,把苏榔抱在怀里,抚摸着苏榔的脑袋,轻声安慰道,“不去,不去,就不去,你就呆在家里,妈养着你。”
 
苏榔在家小心翼翼的躲着,但小孩子心性,哪里憋得住,有时候乘着苏林氏不在家,钻出去透透气。
 
有次正好给宋喆新娶的老婆看到了,给宋喆一说,宋喆立马跑到街道办事处打了小报告。转天,苏榔又被强行带走,让他下乡插队去。
 
泪水涟涟的苏榔被装上车,同样泪水涟涟的苏林氏不敢大声的哭出来,她怕被认定为落后分子,这样对孩子们的处境更不好。本来她的出身就已经影响了孩子们的前途,她现在更是要谨小慎微,避免给孩子们添麻烦。
 
汽车拉走了苏榔,也把苏林氏的心给拉走了,短暂的团聚又迎来骨肉分离,三个孩子没有一个在身边。
 
苏林氏看着天上的月亮亏了,又看着天上的月亮圆了,在月圆月缺里,她把对孩子们的思念埋藏在心里,埋葬在深深的暗夜里的哭泣里。
这个就像丢失了幼仔的母亲,就像站在汹涌澎湃的洪流中,竭力要抓住根稻草,进而攀附上岸。
可是,她的稻草在哪里?
 
人活着,总是要些指望,没有指望,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。
苏林氏的勇气和动力就是她的孩子们,就算面对无望的挣扎,面对已经去世多年的苏椿,只要想到她的孩子们,她就会把一千次一万次要死的念头打消掉。
 
死,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;活,是再难不过的事儿。就像街上的癞皮狗,被人厌恶,被人唾弃,被人殴打驱赶,癞皮狗还是要苟活于世。癞皮狗有癞皮狗的指望,所以它才能承受侮辱、寒冷、饥饿,癞皮狗的指望就是对生命有着崇高的敬仰吧,对生命有着本能的渴望,它要好好的活,努力的活!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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